而不远处的密林里,隐隐现出一座规模不大的庄子——那便是范府马车所驶向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员阿酒:路先生,请问关于评论区都在喊你老婆却没有人想念你这个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呢?

路域:我也很想念我老婆,听说我下一章才能见到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他已经两天没有见面了这是隔了六个秋了你要怎么赔给……

采访员阿酒:保安!保安!请把他叉出去,我怀疑他被谭子乐传染了话痨病。

此时远在宫中的六殿下连打了三个喷嚏,以为有人在想他并为此开心得多吃了两碗饭。

第69章

路域知道范正初在京外有个钱庄, 却不曾想过,这钱庄竟在这么荒山野岭的偏僻地方。

而且门面之后还有一小片连着的宅院,若是远观, 便会发现这整座钱庄都完美地隐没在密林之中,从这附近的官道路过时根本注意不到。

路域带着十几个身手矫健的人一起,悄悄在钱庄围墙外的地方摸索, 试探着其中的情况。而范府的那一小架马车自从进去之后,便没再有过什么动静。

路域身侧,一个面庞方正、眉头紧皱的男人低声问:“世子,这庄子里当真有范氏谋逆的证据?”

“齐大人若是真的信不过我,那又为何会一路随我至此。”路域低声笑了笑。

他身旁这一队人, 其实只有半数是镇国公府上退伍下来的人,其他的则是旁边这位禁军指挥同知齐居贤亲自在亲信里挑选的好手。虽然人数少, 但胜在个个武艺超群,忠心不二。

齐居贤沉默片刻,一点头:“我等为圣上效忠, 若是真有涉嫌谋逆之举,定然不会放过。”

那日他被路域找上门来时, 其实是十分震惊的。

因为路域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问, 他这里有一桩涉嫌谋逆的大案, 大理寺和刑部他都信不过,想问问他这位指挥同知愿不愿意为维护京城和平、保护圣上安全而鞠躬尽瘁。

齐居贤当时第一反应就是镇国公世子是疯了, 这么大的事情也跟早餐喝白粥一样轻松地说出来,其次是疑虑,毕竟当今指挥使窦盛是当年镇国公的亲部下,路域不去找指挥使,怎么却想到找他这位副手来寻求帮助?

路域的回答则很简单:“齐同知应该知道, 窦盛在京十二年,一共娶了七房侍妾。当年也是他在军中醉后,信誓旦旦地跟我爹说此生必不负结发之妻,我爹便信了他,将当年战死同僚之女嫁给了他。”

“他这个人,我信不过。更何况,老齐,你就不怀疑为何春猎之时,早已演练过多次的禁军军阵会突然出现缺口,以致于禁军能趁虚而入?”

从齐同知晋升为老齐的齐居贤顿时凛然,他本就心中有怀疑,此时被路域点明,更是愈发觉得形势严峻。

禁军本就是为拱卫皇城、保护圣上的存在,若是指挥使心怀鬼胎,那么京中的安全又该如何确保?

深思过后,齐居贤便答应了路域,随他一起追究范正初谋逆的证据。

而路域则是考量了多日,齐居贤为官多年刚正不阿,在军中威名甚重,所结交的也大都是豪放忠义之辈,只是因为为人太直了,不懂委婉逢迎,便一直被现在的指挥使窦盛压了一头。路域虽然没有窦盛便是跟二皇子有私交的禁军内鬼,但二者为人相比之下,他选择信任齐居贤。

若是来纠察范正初钱庄的只有他,那此举便有些多管闲事之嫌,他虽然也是禁军镇抚,但到底没有那么大的权限。

现在加上一个齐居贤,重量就不再一样了,完全可以以拱卫京师之名前来,不管做了什么都是行使正义。

“有人。”路域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与齐居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待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后,他与齐居贤带头攀上了院墙外的一棵茂密的巨树,自枝叶繁茂的枝杈间往那宅子之中望去。只见在院子中,有数个壮年男子穿着最朴素的家丁布衣,正沉默着在各个院子间行走着,似乎是在巡逻守卫。

“走姿和气质,”齐居贤眼光毒辣,“是死士,与春猎那日是同一批。”

路域眯起了眼睛。那批死士,果然是二皇子用来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这座庄子不大,巡逻的死士粗略估计不下二十个,这般心志坚定、忠心不二的死士极难培养,春猎那日便死了近十个,剩下的估计都在这座庄子里。

路域森森然勾起了唇角:“走,老齐……一个也别给他留下。”

十几个好手的身影如同鬼魅,沿着树杈一个接一个地上了房顶,循着死士巡逻的路径,在房梁、屋檐下隐没身形,再趁着对方不注意,手起刀落,手劲大的则直接扭了对方的脖子。

路域与齐居贤则一起奔赴向了宅子最大的主院,想要找到范府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