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馋,看来还好,没有被他吓的太严重。
喂祝余喝了一碗粥,自己喝了两碗,收东西走了,到门口听到身后小崽子问:“周叔叔,晚安。”
声音里好像带着什么期待。
他没回头,淡淡的回:“晚安。”
房门被关上。
祝余垂着脑袋,拍了下被子,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
晚什么安!夜这么长,明天还是周日,干什么不行,一句“我想和你睡”硬生生没说出来。
出息!
坐了一会儿,自我检讨加蓄积勇气。
然后去了洗手间。
在镜子前转了两圈,祝余自己都惊了,这里红一块那里红一块,腰.间还有手指头印,后背那点擦伤可就显的逊色多了。
他比普通人白,好些地方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磕磕碰碰后看到就比较狰狞。
现在就格外狰狞,就大概……三分狰狞七分香.艳?
脸又烧起来,烧归烧,在洗漱台上挑挑拣拣,最后在洗面奶和沐浴露中间犹豫了很久,选了洗面奶。
倒可以点跑腿,可那不是不好意思么。
攥着洗面奶,指尖都是抖的。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说了,也许不是刀呢。
害,还能离咋的!
隔壁卧室,
周嘉荣洗过澡,穿了很久没穿过的睡衣,感觉有些不习惯。
又去书房拿了本书。
小崽子晚上不会过来了,他……他也没什么理由让他过来,晚上大概率睡不着。
现在想起最开始同床共枕的那一晚,那天照顾那个小醉汉,一晚上没睡好,好像是昨天的事,可现在,没有他,自己已经无法入眠。
书好久没有翻过一页,房间里沉寂的像没有活人,直到房门被推开。
没有敲门。
进来的少年光溜.溜,还是只穿着个小裤.衩,抱着枕头,手里还攥着什么物件。
周嘉荣看他,没说话。
手里的书捏的紧紧的,只是看着他,心里有某种预感,但又很不敢相信。
也怕说了话,这幻觉似的一幕就没有了。
祝余被看的发毛,枕头一角都攥出个包,手中握东西的充实感让他声音趋于平稳:“周叔叔。”
叫了一声,没说别的。
抱着枕头绕到床另外一头,爬上去,钻进被窝。
他以前经常过来睡,各种各样的理由,但从来没带过枕头,可现在不一样,不是偶尔,准备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