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多做点,你也吃。”
从医院都现在,两个人……其实都食不下咽。
周嘉荣“嗯”了一声,替祝余掖了掖被角。
站起身的时候,裤子被拽了下,捏着裤兜边缘的那只手,骨结上带着零碎的血痂。
他别开目光,不再看。
只是问:“怎么了?”
祝余手指是搭在西裤裤兜上的,指尖小幅度的划拉布料,:“周叔叔,别生气了吧?”
气大伤身。
周嘉荣将裤兜上的手放回被窝:“不生你气。”
不是生你的气,是气自己。
气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气自己失控,刚才的事……已经开始懊悔。
只是做的那些事,如何说得出口。
房门被关上。
祝余像只虾米一样蜷在被窝里。
一会儿摸摸胸.口,一会儿动动腿,疼痛感其实褪的差不多了,但异样感其实还留着。
人是没怎么动,确实累了,但脑子活跃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祝余坐起来,手指不小心划过胸.口,禁不住轻呼了一口气。
很别扭的疼。
那里被重点欺负过,和另外一边不一样,有点肿了。
看到周嘉荣过来,脸上一热,将被子往高了拉,只露出了个脑袋,心脏砰砰跳。
肉粥最出名的是皮蛋瘦肉粥,不过祝余不喜欢吃皮蛋,周嘉荣做的时候就没放。
托盘里放着砂锅,还有两份碗筷。
端过来放到床头柜,看祝余脸泛着粉,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祝余摇头:“睡了一会儿,做梦了。”
一脑袋颜料,他可不好意思说,怕周嘉荣看出什么来,也不敢抬眼。
以前是不敢想,现在心里有了决定,又刚刚那样过,想的东西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凶猛。
周嘉荣摸着确实没发热,不再说什么。
看少年拥在被窝里,还是怯怯的,尽量温柔了语气:“手还疼不疼?我喂你?”
祝余摇摇头,又点点头。
手不疼,但是想被喂的,往前坐了点,伸着脑袋看锅里的粥,又偷摸瞄盛粥的周嘉荣,从手到肩,从喉.结到薄唇,低垂的睫毛,淡色的瞳仁……
周嘉荣看祝余舔唇,眼底略过一丝笑意,真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