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警车里,安澜透过后排的玻璃也看到了齐锐。刹那间,他所有的冲动一下子湮灭了,车里的男孩几乎是被踹了出来,他狼狈地捡回了衣服,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地穿上走了。
再接着,安澜也下车了。齐锐看了他一眼,提着鱼竿,转身就走。
安澜飞快奔了过来,从后一把抱住了齐锐,声音近乎哽咽:“小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那个人……我和他根本没有感情!”
齐锐的眼眶也红了,但他始终背对着安澜,什么也不让他看到:“这一片临江地带,往后我不会再来了,你自便吧。”齐锐说罢,挣脱了安澜的手,独自离开。
安澜望着齐锐的背影,瞬时蹲坐在地,他环抱着膝盖,竟在瑟瑟发抖。
这是何启言第一次看见失态的安澜,他把手小心地安放在安澜的后背上,轻声问:“您没事吧?”
“别碰我,我很脏……”
这句话像箭一样扎在了何启言心上,他心疼安澜,一点儿都不觉得他脏。恰恰相反,在他眼里,安澜圣洁得宛如天神,只不过天神的翅膀受了伤,落到了这个污秽、繁杂的人间。
何启言是学医的,他希望自己可以医好安澜的翅膀。
此刻,何启言被安澜托着腰臀,紧握着上方的挂衣竿,不住喘息。安澜揉捏着他热烫的身体,指尖落在了一颗红通通的乳`头上,旋转着捻了一把。
何启言的身子剧颤了一下,低唤道:“安总,不要!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