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的傻缺之处在于他并不知道,这根本是在别人的伤口上狂妄地洒盐,根本是把别人的自尊放在地下反复践踏,根本是一刀捅完又补一刀,接着还问你幸福吗?你快乐吗?
如今,我就成了这样一个傻缺,被动的、莫名的、顺其自然的。
“好,那我替你约他,他叫齐晓枫。”说罢,我打开车门,飞快而出。
回到家,我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放了热水,躺进浴缸。不出几分钟,单元门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赖在浴缸里不想起来,那门铃却像和我作对一样越按越起劲,逼得我披上浴袍,湿淋淋地走去应门。
“谁啊?”
“快开门,想冷死我啊!”齐晓枫瑟瑟发抖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
“到底谁冷谁啊,我这还洗着澡呢。”我忍着没擦干就出浴的痛苦问,“这么晚了,你死来我家干嘛?是不是在附近哪间酒吧鬼混,就近跑来我这里了?”
“你赶紧开门,有正事找你呢。”
齐晓枫突如其来的严肃倒让我紧张了起来,猜想他是要和我说姚一炎的事,之所以亲自赶来,势必事态严峻。我按下开锁键,没一会儿就听到齐晓枫出电梯的脚步声,打开门,他正巧站到了玄关外,深灰大衣掩盖着底下高挑的身形,清秀的脸庞配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看着他,我暗自想:齐锐……应该能喜欢上晓枫吧。
“干嘛?看我的眼神这么迷离寻死啊?”齐晓枫径自走了进来,紧了紧领口:“别一开门就披件浴袍,一脸欲求不满地看着我,老子虽然随便,但也不能吃你这根窝边的小青草。”
“见鬼吧你,自己拿饮料喝。”我边说边往浴室走去,“天塌下来,也等我洗完澡再说。”
简单淋了个浴,我走到客厅,齐晓枫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非但喝上了饮料,还刨出了罐装薯片,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喀咝喀咝吃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