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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个姐姐,和钟时年龙凤胎出来的钟时月,职业是医生,她在家的时候钟时天要是发烧了,不管年纪多大也得脱裤子让她扎针,这是钟时天不可磨灭的痛苦回忆。

江茹满意地看到了他忌惮的样子,摸摸他的脑袋,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关灯出去了。

钟时天闭上了眼睛,虽然身体是热的,但他还是觉得冷,冷热交替让他很累,可却睡不着。

他又想到荣昌路的那间房子了。

如果有人住进去了,那就是件好事,那里是让他无法从噩梦中脱离的触景之地,要是别人的生活痕迹把他记忆中的覆盖过去,那他也就不会再梦到那个人了吧。

第二天早上,赵疏遥醒来的时候刚七点出头,天还没完全亮。

他盯着天花板上垂下的日式纸灯,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

他回来了,回到了和妈妈生活过的房子里。

飘忽的神续三秒后被按回脑子里,他清醒了过来,坐起来,空气中的寒冷争先恐后地汲取他的体温,他差点又想躺回去。

还是不太习惯南方没有暖气的冬天。

他快速穿上大衣,然后洗漱,在做这些事时他已经规划好今天的安排,家里的很多家具都老化了,他要重新购置些,顺便买些学习用品,为一个星期后的开学做好准备,买一束百合花,妈妈喜欢百合花。

洗漱后他决定给自己做一份早餐,他昨天买了鸡蛋和面条,调味料只有盐和油,不过应该够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太高估自己的厨艺了。

赵疏遥看着糊透了的锅底,就如同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