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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时天笑出了鼻涕泡泡。

阿又无比嫌弃。

然后钟时天回到家,又拿了一摞英语卷子给他。

阿又看着他那张得寸进尺的小奸诈婴儿肥,最终还是败在了他可怜兮兮的红鼻头之下。

“拿零食?”向来温和的母亲沉下了脸,“外面五度,你呆了一个小时,想烧坏脑子是不是?”

钟时天衔着温度计躺在床上,眼睛被身体的热气熏得水汪汪的,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江茹。

“病好之前不准出门。”江茹把手机放在他的耳边,“剩下的你哥和你说。”

钟时天委屈地抽鼻子。

果不其然,钟时天被他哥狠训了一顿。哥哥钟时年是律师,嘴巴厉害得很,从钟时天上当受骗到抱病出门过度的自然犀利,他还非常了解钟时天的德行,但凡钟时天想把手机放在一边逃避时,他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冷冷道:“你试试。”

钟时天都快哭了。

钟时年看在他发烧的份上,只训了一遍,挂了电话后钟时天像没了半条命,虚弱地缩进被子里。

“知道错了吗?”江茹把被子拉开条缝让他呼吸。

钟时天不说话。

“再不拿身体当回事,我就叫你姐回来,给你扎几针。”江茹说。

钟时天一下探出脑袋,控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