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打字太麻烦,他干脆走到阳台上,喊了一声“祁鹤”,没过两秒,后者也出现在了阳台上。

傅泽沛非常做作地跟他打招呼:“嗨,早上好。”

其实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鹤,一旦确定了心意,再用朋友的方式相处就觉得异常别扭。

祁鹤穿了居家服,脸色还没完全恢复,透着些苍白:“早上好。”

清晨的风是温的,吹过傅泽沛的脸颊,将他的脸吹上一层薄薄的晕红,仿佛朝霞映在身上。恋爱这门功课所有人都无师自通,应激表现是说话打结,紧张脸红。

傅泽沛也不例外,他感觉自己喉咙紧缩,呼吸紧张:“社区护工说你现在不能出去,要在家隔离三天,我帮你跟老刘请了假。”

祁鹤眼睛里闪过感动,还有一丝别样的感情,冲他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我自己也请了假,在金阿姨她们回来之前我会照顾你的。”傅泽沛接着说:“不过我不能离你太近,要是有事,你就给我发消息,或者……”

他看见旁边挂着的贝壳风铃:“或者你就摇两下风铃,我在里面可以听见。”

祁鹤远远看出来他眼神飘忽,神色紧张,不安地问:“傅泽沛,你没事吧?”

“没、没事啊。”

他一下子直起来身子,宛如一只被戳中脊背的猫。

这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

祁鹤以为是自己昨天做的事让他感到不舒服了:“对不起,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是咬破他的手指,亲他的腺体,还是肆无忌惮喊他的小名?不管哪一个,都足够让傅泽沛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