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祁鹤短促地笑了声,从柜子里找了件短袖套上。

见他衣冠整齐了,傅泽沛才肯放下手,说:“我妈让我来还外套。”

他特意咬牙加重了前两个字,证明不是他自愿来的,是唐司捷让他来的。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送衣服机器。

祁鹤接过衣服,随手仍在床上:“还有别的事吗?”

傅泽沛想了想,决定不提昨天的事,只是含糊着道:“那什么,谢谢你的伞。”

祁鹤说了声不客气,又说:“不谢我的外套?”

“?”他怎么觉得三年不见,祁鹤话变多了?

小时候他总喜欢欺负祁鹤,因为祁鹤话总是很少,就算他抢了他的糖,弄坏了他的玩具,祁鹤也不会屁颠屁颠去告家长。久而久之,傅泽沛下意识就觉得祁鹤是好欺负的性格。

长大以后,人家比他高比他壮,成绩还比他好,他就怂了。欺负是不敢再欺负,只敢嘴上过过瘾逞个强,祁鹤也从来不顶撞他。

什么时候祁鹤也会调侃他了?

傅泽沛憋得脸红,慌乱转移话题,生怕他提起昨晚的事,“外套还给你了,我要回去了。”

祁鹤单手撑在衣柜上,没说话,那意思好像是慢走不送。

等傅泽沛抬腿迈出他房间那刻,听见祁鹤用浑润的腔调问:“你嘴不疼了?”

傅泽沛猛然想起来骗祁鹤闪舌头的事,立刻又装起来大舌头,口齿不清地说:“疼,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