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城城主抬头看他一眼,就做了这么点事,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现在身上经脉看着也乱七八糟的,还是一蓬精纯的阳火在延续他的经脉。
他放下了酒壶:“等回去之后半个月不准出城,去你二师兄那里,正好给他试试药。”
厉霄河不敢反抗:“是。”
无忧城城主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看似随意地问起了任嫣然:“你跟隔壁那个小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是这样的……”
厉霄河于是又把在十万大山跟任嫣然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观察着师尊的神色,见他搭在桌上的手指在边缘轻轻地敲击,半垂的眼睫挡住了他的瞳孔。
而来自大师兄的面具又挡住了他的脸,让厉霄河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还是感到了他对任嫣然不同寻常的关注。
对事事都不关心,只有在赌场上才会显露出几分兴味的人来说,他会过问起自己徒弟的交友,就已经是十分反常了。
厉霄河站在自己的师尊面前,他没让他停,他就要一直说下去。
他听着自己说任嫣然,也听见从隔壁传来的声音。
大概是任嫣然想起了浮屠城里还待着应九幽跟小离,把他们放了出来,小离一出来见到重伤昏迷的夜迟衣,就立刻忍不住叫了一声“谷主”,然后哭得十分大声。
厉霄河被隔壁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听见应九幽凶狠地让她噤声,又听见任嫣然在他们吵起来的时候两边劝,不自觉就停了下来。
听他没了声,无忧城城主抬眸看向了他。
察觉到师尊的目光,厉霄河回过神来,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