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无尽渊,他就把脸上的易容去了,变回了任嫣然本来熟悉的那副容貌。

果然是人靠衣装,就算是他这张看着并不纨绔的脸配上这么一身锦衣,也多了几分玩世不恭。

尽管现在任嫣然挺需要人作陪,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见到门外的金红色身影出现,他在煮的灵茶也正好煮开,散发出怡人的清香来,原本跪坐在桌前的人立刻起了身,对着来人恭谨地叫道:“师尊。”

这个被所有人认作是无忧城首徒的人竟然不是无忧城首徒白饮川,而是无忧城城主——乐天仇。

他拎着酒壶走了过来,在桌旁坐下。

虽然手边的灵茶泡得正好,但他正在喝着自己壶里的酒,没有分出一丝目光给自己最小的弟子泡好的茶。

厉霄河见到这一幕,心中道了一声失策。

还是跑出来太久了,一时间忘了在他这位师尊这里煮茶是行不通的,他酒不离手,应该给他配点下酒菜才对。

可是现在再动作就过于刻意了,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于是厉霄河就只是敛手站在原地,看着他还穿着无忧城首徒马甲的师尊。

他听他壶里的酒液晃荡出声,在喝了两口酒之后才开口问自己:“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也没去哪里。”

厉霄河把自己离开无忧城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挑挑拣拣地同师尊汇报了一遍。

一言概之,不管他做了多少事,身上的马甲都牢固得很,没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