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脚踏出房门,又想到了什么事,折回来说了句:“我倒是忘了问你叫什么?”

站在一旁奉承地警察赶紧接话:“您不知道,这孩子是那个oga自己偷偷生下来的,瞒着根本就没有上户口,所以这孩子没有大名,就一个小名叫宝宝,养在筒子楼里养了这么多年,也没读过书也没上过学。”

楚老爷安静地听警察说完,然后不紧不慢地开了腔:“这倒也好,省了些麻烦地手续。人我直接带走了,老警官麻烦你帮忙打点上下的关系了。”

而后楚老爷转过身,对被秘书按在床上的楚翰采说:“以后就忘了你之前的生活吧,我给你个名字,楚翰采,翰林院的翰,宁采臣的采,你不懂这些文学文化的东西也没事,这是我们家之前养的一条看门狗的名字。前段时间大半夜跑到厨房偷吃骨头被噎死了,你放心,你到我们那儿,地位不会比那只狗高多少。”

楚翰采刚想趁楚老爷不注意,咬住他的手,但没想到压着自己的秘书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在楚翰采准备动手的时候,狠狠地压住了楚翰采,让他闷在被单里,根本抬不起头。

“当条狗记得乖一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主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老爷眼神示意着警察,那警察端来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秘书稍微抬了下手,楚翰采这才看清,那盒子分明是自己父亲的骨灰盒。

“我说过了,你之前的生活必须被抹杀到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这种东西,也不必要了。”楚老爷伸手打开骨灰盒的盖子,将里面的灰烬统统倒在了楚翰采的眼前。

那是楚翰采这辈子都不愿回忆起来的噩梦。

楚翰采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灰白色的尘,撒得招待所一整个地板都是,里面还有未曾燃烧干净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