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仰着头,挣扎着想要向上,但浑身都像被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随后,他的身体开始慢慢下沉,沉进无尽的深渊里。
“快让开——让开——”
护士们推着病床,紧急将李女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急匆匆地带着口罩和手套跑进去。
沈迟一路跟着跑到手术室,神情严肃,打通了傅松的电话。
“——李女士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急救,情况十分危急。”
傅松很快赶到了医院,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走过来时的脚步有些急促。
“怎么样了?”傅松问岑昀。
“还在抢救。”沈迟看了眼手术室,对傅松说。
傅松皱了下眉头,没说话,抿嘴看着手术室门前亮着的手术灯。
沈迟站在他身侧,看着他挺得板直的后背,感受到上面压着的无形的大石头。
其实他们只用负责到做移植手术,至少沈迟是这样想的。
一开始和岑昀的约定也只有移植手术,手术后的任何情况并不该由他们负责。
但现在岑昀还在icu里躺着,生死未卜,万一李女士再出点意外——
沈迟不敢想。
抢救花了很长时间,几个小后候李女士又被送回了重症监护室。
“情况很不好,就看她能不能熬过去了。”医生有些惋惜地说。
当天半夜,李女士再次进了急救手术室。
反反复复,一晚上医院总共下了三张李女士的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