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很让人安心的感觉,虽说话没什么情绪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意外让人觉得相当可信。李女士便又放下心来。
第二天、第三天,岑昀还是没醒。
傅松的脸色逐渐变得沉重,除非十分紧急的事他才会去一趟公司,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寸步不离icu。
沈迟刚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小跑到傅松面前,低声说:“傅总——”
傅松转过头看着沈迟,心倏地沉了几分。
捐赠者突然病发死亡了,在救护车上就已经没了心跳,送到医院抢救没几分钟,医生就宣布了死亡。
因为主体死亡,器官也会跟着衰竭,所以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尽快进行移植手术,否则器官将无法再使用。
傅松抬眼看着面前icu的大门,不断有护士从里面进进出出,看起来很匆忙。
有的护士会被门外的病人家属给拦下,询问病人的情况。护士一般都会对他们说病人情况稳定,让他们再等一等。
但家属听到这话表情并没有变得轻松,他们都已经等了很久,等到失去了耐心。
但他们也只能等,在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中等待神的审判。
“安排手术吧。”傅松闭了下眼,沉声说。
沈迟怔了下,随即应了声,赶紧打电话去安排手术。
傅松站在原地没有动,即便站在门外根本看不清icu里面的情况,更看不到岑昀。
他不会有什么宁愿是自己躺在里面这种没用的想法,他的价值比岑昀大得多,牵扯的更多。
但他依旧对岑昀抱有歉意。
他很少会产生这种情绪,但至少此刻,他很后悔。
李女士的手术被紧急进行,直到进手术室的前一秒她都在寻找着岑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