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驶去医院的路上林茶猛然记起医疗卡还落在家。电子病历尚未和身份证整合,而往期医疗记录则全存在医疗卡里。林茶调笑说如果他真是oga,还请严教授在赶他出校前做件好事,帮他把医疗卡里的身份也改过来:“这样我得了抑郁,oga中心还会来免费给我看病,毕竟oga稀罕嘛。”

严明律转动方向盘,改道开往中西区:“像你这样攻击性强的人,抑郁症看不上。”

“哪里哪里,都是教授教得好。”

“去oga中心前记得把发色换回来,别让人误解了你的病因。”

“好的,明绿教授。”

啊爽,林茶心说和严明律结下梁子也不全是坏事,起码现在他可以不顾师生情谊(虽则本来也没有)尽情反击这张毒嘴了。

他下车前还专挑严明律最不想记起的事来说:“您昨晚在我家楼下停了很久啊,是不是在后悔没做到最后?”

“我在后悔,”严明律冷声道,“昨晚为什么没有直接带你去医院,这么会勾引人,你只能是个oga。”

“那您是承认被我勾引到了?”

严明律没有回答,他只按鸣了车喇叭,面无表情道:“给我上去拿东西。”

分秒往前推移,逐渐接近日落时间,天色转暗,花草线条已经不甚清晰。

严明律在林茶家楼下等了足足二十分钟,处理了八封邮件,在第二十一分钟时他摔上了车门,迈开西装裤里的长腿,走上了旧式民居窄长阴暗如蛇腔的楼梯道,停在昨夜眼见灯亮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