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哆不蠢不笨,他天生为善,自有精明,他只是不习惯没事琢磨一个人,把他剖心剖肺剥皮拆骨地瞧瞧,或者每句话都拆成横竖撇捺揪出非正常部分。但他骨子里存在刚毅轻狂的成分,遇强则强,敢于击石。

他失望地叹气:“那我都快到了,怎么办呀。”

“那我叫学长来陪你吧,他应该有空。”

叫什么学长啊,你一个小保安哪里来的面子一次次指使贺远寒干这做那,天上掉下来的吗!想通了这两个人沆瀣一气,纪哆狠狠舔着虎牙,“不用了,我掉头回去好了。”

陈姜生没料到他是这么简单暴露的,这天他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辛苦三年没名没分,终于提干昭告天下。他那间杂物室一大早就被人资拍马屁正式更新铭牌。

陈氏财团在金融大厦发的家,这么些年,半栋楼都租下来了,二十公里开外盖了栋崭新的摩天大楼,陈姜生能享用专用专供的电梯。不过金融大厦这半栋楼依旧是陈氏的核心所在,就是会议室盛不下,转移到新楼开会。

陈姜生被纪哆挂断电话,完全没想到会一朝跌在阴沟里,他理了理丝滑的领带,好像捏着那张柔软的小脸蛋。

吧台上咖啡来来去去,两杯手拉手结伴的孤独咖啡终于被纪先生端走了。

免费自取袋装糖至少没了一半,纪哆愤愤地撕纸袋,桌面上高高堆起白色小坟丘,他把两杯咖啡调成高浓度糖水。

甜死你!

敢骗我!还敢联合外人骗老子!叫别人看老子笑话!

把老子耍得团团转!混球!齁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