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教学楼没有大学部那边热闹,门前冷落鞍马稀,课间也要把争分夺秒搞学习的政策贯彻到底。凌善示意谈话内容要保密,楼前面有小花坛,去那里吧。

纪哆当然说好,“你爸妈没打你吧?”

“什么?我又不傻,这种时候出柜。”凌善彬彬有礼地笑道,还是难掩心中得意,“辅导员……就是张超然,他似乎特别喜欢用这种事威胁人,单我们班就有好几个,真的假的都有,大家都怕被他曝光,他就抓着我们这点鹌鹑似的心里。其实没什么可怕的,被人当成要挟的把柄才最可怕,当时就想着但我愿一死永除祸患。”

纪哆听完之后心中燃起无法言表的敬佩之情,战旗都竖起来了,只能竖起大拇指。

凌善看着他的大拇指明显一愣,旋即羞涩又飞快地瞄了下左右,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伸出拇指同纪哆对了对。

纪哆:“……”

片刻,凌善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裤腿缝,却神色自如地问道:“学长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全当赔罪。”

除了春心萌动,狗粮的种子像蒲公英一般播撒到神州大地的角角落落,纪哆想不出第二个导致凌善突如其来转变性格的原因。

于是他果断拒绝:“不了,凌同学,学习要紧,期末在即,当心挂科。”

“可……”凌善疑惑不解地眨巴眼。

纪哆义正言辞,根本不给他插嘴的机会:“有些老师真的是不讲理,说挂你就挂你,相信师兄!再说你不是请过了吗,你我都是受害人,受害人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还讲究啥,回去上课吧,去吧。”

凌善迟迟不动,一丝疑窦默默地划过心尖,留下一阵有口难言的瘙痒,他委屈地问:“师兄为什么要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