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纪哆把他打回原形,“洗洗睡吧。”

洗洗睡前,陈姜生给自己定了第二天五点的闹钟。他知道纪哆没睡,浴室在卧室对面,而纪哆笔直笔直的,靠在床头愁眉苦脸地看书,门也不关,和金桔各占半边床,

翌日上班的和上学的一同出门,在地铁站分道扬镳。

纪哆在校门口的文具店买了齐了文具,这几天去食堂买早饭都会问顾凌一声,他可以带一份。他这次能成功回国,一方面有国外导师的热气推销,一方面是顾凌跟学校打点,当然不能因为自己是老师的儿子就理所应当。

顾凌一直没回,纪哆做主买了早饭,结果走到科研一号楼下,收到一条“别来”的简单消息。

可激烈的争吵声已经遮掩不住,早上来办公室的老师学生不少,顾凌的咆哮声传出楼房。

年轻力壮的教授大都修炼在阶梯教室吼人的本事,而凌云的办公室还在二楼最里间,也即大门顶上那间。

“纪闲云是什么人?他是科大天文学院的拓荒者!领军人物!兢兢业业带出了数届天文研究生!国际天文协会留有他的大名!你说这样的人就算是躺在床上怎么了!”

纪哆猝不及防听到他爸的大名,纪闲云三个字昨晚他在病床前头的病历卡看见过,冰冰冷冷的宋体。

“都开学快一个月了才进来,顾教授,我不说别的,这纪闲云都昏迷了,手也伸得太长了吧!您总不能因为他躺在床上,就给他儿子一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