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容光焕发,精致得体,一个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任谁看了,都联想不到一块去。

连滟一知道了眼前是谁,当即就抽起扫帚赶人,骨子里带出来的的那份温柔,尽数殆尽。

一旁站著的连茯目瞪口呆,她妈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

而沈屿观也不挣扎,老老实实地被扫地出门,但迈出去的时候,踉跄了好几步,若不是扶住门框,恐怕得一屁股坐地上。

连滟在他出去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阖上了大门。

连滟告诉了宋卿这事,见他没什么反应,放心地下楼做饭去了,一直忙到下午,若不是出门时,见到沈屿观伫立在门口,宛如现代版的望夫石,连滟都要忘了还有他这号人物在。

沈屿观的脸色瞧上去比上午更加憔悴,整张脸惨白的仿佛洒了十斤面粉。

连滟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视若无睹,她进出数回,皆目不斜视,但随著沈屿观脸色越来越差,连滟也不由的心软了几分,趁著上来给宋卿送姜茶,顺便提了这荐。

宋卿脑袋缓缓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情不愿地问,“他怎么了?”

“生病了吧,”连滟回想著沈屿观的模样,指著脖子道,“这贴了好大一块纱布,还渗著血。”

“这…吗?”宋卿瞳孔微微一缩,干疼的嗓子这下是真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窗户,木制的窗沿框住了半截天空,少许屋檐入镜,他试著抬起身子,可入眼的除了古镇景色,什么人影瞧不到。

他…是神经病吗?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上了,他怎么还能去做手术。

“疯子。”宋卿整张脸扑在枕头里,细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