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信过,任何时候,那怕一瞬间。

可当沈屿观说出他愿意摘除腺体后,宋卿坚定的信念,无法避免的晃动了。

“我不信。”

不能信。

“我不会再骗你。”沈屿观道,“现在不信我没关系,等我做完手术,你自然就信了。”

“好了。”沈屿观终于肯舍得放开宋卿了,“你现在肯定不愿意留下来,我送你回去。”

温热体躯离开的当下,宋卿忽尔觉得有丝冷意袭来,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你是认真的?”

沈屿观不带犹豫地点头。

宋卿颤抖著双唇,一字一语的质问,“你知道alpha失去腺体会怎么样吗?你的地位能允许你没有腺体吗?你考虑过爷爷吗?”

他不想沈屿观失去了腺体,最后罪魁祸首却是他,他担不起这个责任,也不想去担。

沈屿观不甚在意,“减短几年寿命罢了,至于爷爷,我相信他会支持我的。”

他差不多猜出来宋卿在想什么,坐回椅子上,以仰望的姿态,凝视宋卿,“我不会拿这个要挟你,更不会是你的责任,无论到最后,你愿不愿意原谅我,我都会去摘除这个腺体,只有没了这个腺体,我们才会在同等的地位上,何况,你没有腺体,我留著也是摆设。”

“这是我欠你的,我该还。”

宋卿接受不了,沈屿观怎么能讲的这么轻松,仿佛是去切掉一个无碍生命的小玩意,他无法认同沈屿观的想法。

他的腺体已经没了,他和沈屿观同样回不去了,就算沈屿观摘除了腺体,也根本挽回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