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醉了,却也没到全然失神的地步,他只是把理智扔在了一旁,跟著本能说话。

宋卿淡淡道,“嗯?”

沈屿观松开手,撑著发软的身体,坐到了宋卿旁边,他胳膊肘压在餐桌边缘,手指压著太阳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卿勾了唇角,“喝的烂醉的人可做不到,我说什么,他回什么。”

沈屿观实在破绽百出,但他却不敢相信,他能做出这么幼稚可笑的事。

宋卿不解,“你这么做意义是什么?”

沈屿观还是醉的,他的眼睛半带迷离的望著宋卿,自嘲地笑了,“你觉得呢?”

宋卿如实道,“我不懂。”

“我想要的这么不明显吗?”沈屿观攥住宋卿的手,倾身贴近他,满身酒气包裹住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宋卿的耳侧,“我不想你走。”

“我逼不了你,威胁不了你,”沈屿观微微退开,凝住宋卿的双眼,难受地攥紧压在餐桌上的那只手,“除了卖弄可怜,我不知道拿什么留下你。”

沈屿观何尝不是个骄傲的人,他没朝谁低过头,更别论装疯卖傻的挽留一个人,可他真的没辙了。

他把心捧在宋卿面前,宋卿视若无睹。

他做错了,他愿意补偿,可宋卿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他,只盼著他滚得远远的,一步也别靠近他。

宋卿退得离沈屿观一米开外,“你能装傻充愣一辈子吗?”

沈屿观:“我不能,我当不了一个傻子,你也不会喜欢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