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日期定在他看望完爷爷的隔天,这次他谁都没通知,孤身赴这一场没有回头路的宴。

手术的医院,依旧没变。

冰冷充斥著消毒水味的手术室,公事化默然的医务人员,一切都没有变。

劲边不过三厘米的刀口,刚刚脱痂长出嫩肉,颜色同别的地方不一样。

他侧目睹著冰凉地麻醉剂自滞留针,一点点推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缓慢地阖上眼,眼尾依稀凉意划落。

嘀嘀,嘀嘀。

?

阳光明媚,春日的风向来刮的人暖洋洋。

“卿哥儿,新来的教授太帅了!据说是一个顶级的alpha,”同桌撑著肘,歪著烫出小卷毛的脑袋,满是憧憬的诱惑,“一起翘课去看看?”

稚嫩的宋卿忍著嗑睡意,痛快且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去。”

随著这句话,整个空间砰然碎裂,宛如一块玻璃,溅出无数碎片,每一片上都有一个宋卿的投影,哭的笑的难受的快乐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做同一件事,他们推开了所以能触碰到沈屿观的机会。

躺在冰冷台面上的宋卿,似乎弯了弯嘴唇。

沈屿观,我…真的不爱你了。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下午四点,宋卿被推出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