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走了宋卿脸颊边滴落地泪水,压抑的呜咽声,控制不住地从指缝喧泄。

阳光照耀著这个男人瘦弱地身板,可怎么也驱散不了他的寒意。

例会结束的比往日早,沈屿观吩咐完秘书,就自己驾车赶到了岐山。

他到墓地时,远远望过去,宋卿的身影伫立在山腰,他的脚步不由地放慢了。

走得近了,空中传来若隐若现的抽泣声。

到了宋卿身后,抽泣声却停了。

沈屿观递给宋卿手巾,将手里包装精美的大捧白菊放到几朵野花旁边。

宋卿不开口,沈屿观也静静地站在一旁。

许久,沈屿观忽然问道,“你怨我吗?”

这声问里,竟然有难得的愧疚,宋卿愣住失神,半晌才嘶哑著回道,“先生,想听实话吗?”

“嗯。”

“怨。”怎么可能不怨,他的丈夫在他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不见人影,连一句慰问都没有,“但我更怨自己,如果我能沉得住气,如果我能更聪明点,如果我…”

他的孩子就不会没掉。

宋卿喜欢孩子有目共睹,他还年轻,跟他离婚后,自然还会有孩子,他开口劝慰,“你以后还会有孩…”

沈屿观安慰的话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嘴,脸上浮现出懊恼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