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锁上门,抱起早上放在客厅的祭品,回了卧室,他坐在床上把长命锁和婚戒掏了出来,长命锁被小心翼翼地叠放在了祭品上面。

婚戒摊在他的手心,在水晶吊顶坠灯的柔光映衬,拆射出宝石的璀璨。

他亲吻住婚戒,如同圣堂里虔诚地信徒,“沈屿观,总有一天,我会不爱你的。”

再过两天就是二十九号,其间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宋卿煮著泡面,面饼在黄澄澄的汤水下逐渐分散软化,香气隐隐约约冒了出来,延著锅边敲了个鸡蛋,鸡蛋一碰到滚烫地面汤,四边就凝固,他喜欢吃溏心的,在蛋清全变白后,他就匆匆关了火。

拿起筷子正要大快朵颐,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宋卿不忍心放下手中的筷子,可门铃叮咣叮咣响个不停,活似催命符。

怨念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眼监控,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眉眼写满了不耐的用指甲壳戳著门铃。

宋卿的手停下了,犹豫著要不要假装不在家。

“宋卿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离婚,你有本事开门啊!”妇人往日里的矜贵全然不见,她冲著紧闭的门扉高喝。

这台词听著挺耳熟的,宋卿腹诽著开了门。

“妈妈,”他侧过身,给妇人让了条路。

“宋夫人。”妇人纠正道,随后拎著皮包,跺著高跟鞋,仰首阔步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