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姻是赌桌上的筹码,不是感情的培养皿。

壁灯照耀出来的冷光,刺得宋卿眼睛发涩,他迅速垂下了眼,睫毛颤巍巍地遮住了半边,“先生放心,我已经不做梦了。”

是的,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早该过了天真的年纪,所以他对沈屿观已经不抱期望。

这是他做的最后的退步。

“二十九号,下午我去接你。”沈屿观蹙眉,换了个话题道。

宋卿连连摆手,“我想多陪他一会,上午就会到了,先生直接去就可以了。”

沈屿观一如既往的嗯了声。

宋卿自觉和沈屿观再往下实在无话可说,婉转地表达了自己吃好了想要走人的想法。

沈屿观首肯,他走到大门,碰到了管家,闲扯了两句,打的车就到了,匆匆挥手,消失在月色里。

沈屿观靠在椅背,冷光打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神情晦暗不明,嘴唇常挂的三分微笑,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垂了下来。

愚蠢,他无声道。

宋卿回到家,先是将离婚协议书放进了书房,翻到了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旁边的签名位是空著的,沈屿观还没签。

宋卿猜测沈屿观应该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