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纸金锁触发了宋卿某段记忆,他忽然想到自己曾经买过一只长命锁,还在他与沈屿观的婚房里,自从孩子没了,他就从那里搬了出来,一次也没回去过。

就像现在,他想拿回那只长命锁,宁愿麻烦管家帮他找一下,也不愿意再踏入那幢房子里。

“夫人,你说的地方,我都翻了,还是没找到。”整个沈家还没人知道他与沈屿观要离婚的消息,管家依旧喊著他夫人。

毕竟是好几年前放的东西了,宋卿也记不清具体放在那了,报了四五个地方,管家都说找不到,宋卿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

“我自己回来找吧。”宋卿道谢挂断电话,套了件毛衣,叫好车就出了门。

两个地方间隔得远,开了四十多分钟,宋卿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再晚些沈屿观都该回来了。

婚房离沈屿观工作地点不过几分钟路程,所以沈屿观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别墅建在市中心附近,圈出一大片闹中取静,四周绿化做的精细,每幢房子间距甚远,建得宛如小型的园林,假山错落有致,流泉拔清韵,青竹弄清风,是个寸土寸金的地。

但宋卿置身其中,只闻得到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从他的身体里,从四面八方,源源不绝,铺天盖地的想要淹没他。

“夫人,怎么了吗?”管家看著宋卿在门口伫立,眉宇间满是排斥,温声询问道。

“没,”宋卿回过神,径直走了进去。

房子没有多大变化,唯有挂在客厅中央的结婚照不见了,管家见宋卿盯著看,立马解释,“结婚照的边框有点松了,我送去维修了。”

宋卿听到没回,温润的笑了笑,似是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