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管家去忙自己的就好,熟悉地走向二楼。

推开门,清香扑鼻而来,一束黄百合插在床头的花瓶里,娇艳欲滴。

这是他最喜欢的花,没想到管家还记得。

房间看起来是许久没人住过的样子,床头柜上那本书,没猜错应该还是他之前看的那本。

他翻了好几个地方,长命锁没翻到,倒是翻出了不少小玩意。

情侣对戒,领带,袖扣,零零散散都是他当初买回来的给沈屿观的,而无一例外,都沉寂在他这落了灰。

这些东西瞧得宋卿扎眼,上面沉得灰似是飘飞了起来,直往他眼睛里钻。

他欲找个书盒子将这些零碎玩意收起来,任由管家处理,但他的房间没有这类东西,他想到沈屿观的书房应该有不少多余的书盒,就朝书房走去。

沈屿观的书房都是些闲书,平日里沈屿观办公不会在书房,所以书房他进出无碍,走进去就看到几个书盒置放在书桌上,他拿起一个,无意间瞟到了一页薄纸与一张机票,压在半块墨砚下。

机票是前几天的,登机人的名字不是沈屿观,是个宋卿没见过的,薄纸边缘泛黄,瞧起来有些年岁了,上面字迹清秀隽刻,捌捺间青竹挺拔。

字数寥寥,寓意却繁多,是首情诗,诉尽情骨衷肠,缠绵痴迷。

落款人白纭,与登机牌上的一致,抬头写了屿观两字,姓氏都不带,意味别样亲密。

薄薄一张纸,仿有千斤重,令宋卿直觉勒手,他匆匆忙忙一刻不敢停地把纸放了回去。

他拿起盒子,作贼心虚般地退了出去,回到了充满黄百合花香的房间,他方松了口气,但脑海里忍不住猜测那首情诗的主人白纭是那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