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方见习满心愧疚,发誓下一次再也不赖着许啄陪自己参加应酬。
另一边贺执却在居心叵测,暗自期待园园新单位够意思,今年可以再来几场破冰聚会。
洗漱完毕已是午后,许啄昨天才上班,今天就请假,人家都是越长大脸皮越厚,他却相反,坐在床边竟觉出了几分难为情。
下楼时两腿仍酸软,许啄敛着眉眼在心里嘀咕那睁眼后便不见踪影的王八蛋,下一秒就被人抱一团云一般谨慎细致地带下了空间不够回转的楼梯间。
“渴吗,饿吗,恨我吗?”
桌上摆着诱人的粥饭,贺执趴在他的对面,眨巴着眼睛撒娇讨饶。
眼尾的小钩子和对面被折腾了一夜的人一样,是红的,艳的,让人想起大捧的玫瑰,俗气,但美得不容置疑。
许啄一一回答:“渴了,饿了,爱你。”
贺执垂目莞尔,捏着宝贝的指尖爱不释手,出声邀请他饭后前往正兴视察哥哥工作。
小鸟叫喳喳,在骂他真不要脸。
大老板出走未归,二老板又旷工半天,贺执牵着许啄迈进行素大门,吧台的小姑娘眼前瞬间一亮:“啄哥,你终于来啦!”
小姑娘,忒烦人。
贺执捂住许啄准备回打招呼的唇眼,冷淡着脸提醒女孩鼻尖卡粉,边往店里走,心中又开始想入非非,纳罕起掌下的这只小嘴昨夜究竟是如何含得下他。
越想心情越好,正想和大家伙儿来声迟到的新春问候,眼睛一辣,忽然瞧见某个应该消失的身影闪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