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第一,我发过誓这辈子不进学校门了,第二,纹身店和烧烤店都忙呢,您有工夫我没工夫,第三……”
想不出来第三。
贺执:“总之我不去。”
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李叔叹了口气:“知道了,你晚上辛苦,还是好好休息。我答应那孩子,也是因为看她太可怜了。”
叔,救救我吧。就我那成绩,我爸妈看到非气晕昏厥过去不可。而且他俩都在外地辛勤打工,不在燕城,我那么努力,还是考那么点儿分,他俩看见得多伤心啊。叔,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叔!!
贺执:“……”
这什么狗屁借口。
毫无怀疑相信了狗屁借口的李叔还抹了两滴泪珠:“现在的孩子都不容易啊,那小姑娘学习成绩不好害怕爸妈伤心就算了,竟然连她同桌也不愿意家长来学校。听说那孩子回回都考年级第一呢,我要有这么好的儿子,得天天烧香拜佛去。”
年级第一还找假爹。
贺执松开被自己擦得倍儿亮的后视镜,心不在焉地想起了他们结巴。
林宵白说过,许啄学习很好,回回年级第……
贺执抬起头来:“李叔,那俩小孩儿高几?”
李叔:“呃,高一?”
贺执:“我去。”
李叔:“不用勉强,你不是……”
贺执斩钉截铁:“第三,我去。”
周五家长会,校门外面比平时还要热闹,傍晚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关关拉着许啄在校门口吃了顿小馄饨,走出来的时候都能看见月亮了。
“秋秋,要不你先回班歇着吧,等会儿我接上咱爸咱哥,对好词儿就来。”
这事儿做得不靠谱,得十分隐蔽,女孩凑在男孩一侧咬耳朵,远远看过去大可用四个字来形容——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