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了,”童桐回忆着过去:“舍不得留我姐姐一人活着,我不放心她,”这是小童彤的遗念。

鼻子堵塞,陈雯抽泣:“你活着挺好,”她就不一样了,满身的罪孽。

童桐点头:“是啊,”微勾唇角,“如果我就那么死了,又怎么会知道我父母的车祸系有预谋的人为,而不是所谓的意外?”转身直面陈雯,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让她看清楚。

早等着了,陈雯目光落在那支漂亮的录音笔上:“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我会老实回答你。”

“程宰强奸你?”童桐想知道陈雯的生父到底是谁?

“他没有,”陈雯又想去掏烟,但当指尖触到冰凉的包时又突然想到对面这位不喜欢,缩回了手:“他是我生父,是我一直在勾引他犯罪,想拉他进地狱。18岁那年我当着他的面脱……他打了我,”抽了下鼻子,“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我,我闹我放声大哭。进了警局,说他强奸我。”

意料之中,童桐抿了抿唇:“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雯梗着脖颈,换了口气:“因因为我不想他们好过,他们就不该过得好,”手指抠着自己的臂膀,假指甲弯折,她似感觉不到疼痛,“你能想象白天里在学校接受着礼义廉耻的教育,放学回家……冲着恶毒的男女叫着爸妈吗?”

她快疯了。

童桐能理解陈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陈虎的?”

“很早……”陈雯两眼上翻,爬满血丝的双目暗沉一片:“我爸出事的时候,我五岁,其实那时已经记事了。每次我爸跑车出远门,岳东美那个女人就会带着我去县里跟程宰私会。程宰总给我零花钱,让我叫他爸。真正确定,是在我……我12岁那年,我爸出狱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