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蝉又说不个所以然,他紧了紧自己的手,指甲掐进掌心,死死掐了一会儿才松。
傅芝钟已经将锦盒递到了刘蝉到眼前。
刘蝉顾不上脑海中的这些端倪,他先去接过锦盒。
盒在手中,布料果然是刘蝉预想的那样丝滑。盒身也有些分量,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捧在手里较沉。
刘蝉一手端盒,一手抚向盒盖,佯装嗔怒地瞪了一眼傅芝钟,笑着说,“傅爷真是,给我搞这么大个惊喜——也没有点预兆——瞧我现在拿着这盒子的手,都抖个不停!”
傅芝钟没说什么,等着刘蝉打开。
刘蝉掀着盒盖,本还想再和傅芝钟调笑两句,舒缓舒缓自己心中的忐忑与兴奋的——
却不想,在盒盖打开的一刻,所有本在刘蝉唇舌间徘徊的话尽数消失了。
刘蝉盯着盒里的东西,骤然失去了所有语言、所有表情,甚至他的大脑完全陷入一片空白。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新雪过后的茫然。
“……傅爷,这是什么?”刘蝉问傅芝钟,他抱着盒,令盒中的礼物对着傅芝钟。
那物如拐似杖,通体都是糯糯的白玉,一头若祥云,一头玉身曲折曼妙,持在手中如牵住云烟。其上雕刻复杂,在略有些暗色的书房里,那些镌刻的花与字的凹凸交界之间,暗藏着光华。
傅芝钟扫了一眼。
事实上,这物,他已经反复看过许多次,反复在手中拿起又放下。
“是如意。”傅芝钟移开自己视线,定定地看着刘蝉答道。
刘蝉当然知道这是如意。
他怎么会不清楚这是如意,世下交好的家族,皆爱互赠如意,以示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