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样的生活里,总能等到傅芝钟的汽车在大门处鸣笛。因此,刘蝉是不厌这般百无聊赖的生活的。
刘蝉垂下头,不去看傅芝钟。
“那傅爷要记着我,早些忙完了,来陪陪我就好。”刘蝉说,“我就想要傅爷多陪陪我,哪怕多片刻一息,我便已经是满足了。”
他说,他抬起眼,总是骚软的柳叶眼里好像有湖泊一样剔亮。
然而傅芝钟却没有回答他。
他沉默地和刘蝉继续走着。
刘蝉并不憷这阵默然,他照旧扒着傅芝钟的手臂,亲亲热热地靠着他。
刘蝉体虚身冷,不过还好傅芝钟体热。他只握着傅芝钟一只手,便觉得暖和极了。
他们走到一处小池塘。
池塘边上的草到了冬天都白了,观赏用的鹅在冬天就不愿出来了,一汪池子,除了几尾鱼,也没什么其它的东西。
好在塘里的水清澈,还可以看见底下各异的石头,
刘蝉瞅了瞅底下的石头,颇为得意地与傅芝钟说,“这些下面的石头,都没有傅爷送我的好看。”
傅芝钟瞥了他一眼。
那和田玉与鹅卵石相比,那又有什么比头?
刘蝉却还在沾沾自喜。
他有时候开心起来像个孩子,一点筷子尖上的蜜就足够他乐好一会儿。
傅芝钟看着刘蝉脸的笑脸,心里像腾腾雾气里的光,没了棱角,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柔和。
傅芝钟当然清楚,只是在他面前,刘蝉会笑得如此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