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知道他眼下不在状态,能抽出精力搭理自己已是耗尽了耐心,因而也不怨怼,听话地将盒子给他拿了过来。
迟归从中取出一支雪茄,打火机倏然驱散黑暗,不久又归于沉寂。他捏着烟身送在唇边,近乎急迫地吸了一下。随着长长一口气舒出,他蓦地放松下来。
“过来,坐过来。”他招招手。
海湾一直蹲在他膝边,闻言爬到他身旁,手足无措地望着他问:“要抱抱吗?”
迟归浅浅笑了一声,将他拥进怀里,道:“抱抱你,我的精神鴉片。”
“你对我上瘾了么?”他笑出两颗小虎牙,借由雪茄蒂上的星火看去,有点诡异的可爱。
“上瘾,你绝对让人沉迷。”迟归咬着字眼在他鬓边撩拨:“难以……自拔。”
“噢——你不能这样!”他岂能如此勾得人头皮发麻,海湾毫无抵抗力地控诉道:“你这是犯规,太不公平了!”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迟归不讲道理起来很有讼棍潜质,他敛去笑意,抱着海湾又吸了一口雪茄,沉沉道:“湾湾,永远陪着我,别离开。”
海湾机灵的耳朵突然竖起来,来不及思考他言中深意,下意识地圈着他腰身保证:“当然了,这还用说。”
迟归没有接话,过了片刻,他又道:“明天是追悼会,我想带你去见见她,你怕不怕?”
“不怕!”海湾并非胆小之人,况且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常情,何必言怕。“那明天要去见她,是不是得精精神神的,让她知道你现在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