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海湾呛得咳了两声,“我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辞职?再说,我辞了职干什么去?”
迟归腾出右手抽了两张纸递给他:“擦擦你弄脏的地方,”又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应该可以着手筹备开酒店的事了。”
“餐厅给了许鹤,我原本打算空出时间来帮你做前期准备,但看你今天的表现,大概可以独当一面了。”
“算了吧,我才干了几天啊。”海湾觉得他太冒进,自己这两把刷子远不足以肩负重任,“我还是老老实实先干着,以后再说吧。”
迟归不反驳他,拐过一道弯,驶进海滨公路问:“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不是要先去医院吗?”海湾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咯吱咯吱”地嚼着桂圆说,“医院门口有卖饭的,要不然去那儿吃?”
“回家吃吧。”迟归皱了皱眉,“给你做日式丼饭,正好冰箱里还有和牛。”
海湾不挑剔,什么都喜欢:“那行,你快点儿开,我都饿死了。”
迟归加速前行,不一时抵达医院。他从后门开进去,没挂号直接带海湾找的周容。
听说他们的来意,周容大肆嘲笑了一番:“你也有犯傻的时候,他肚子上用的可吸收蛋白合成线,根本用不着拆。”
破天荒遇见迟归误判,海湾也不由得想笑,但见他脸色黑沉只好忍着:“那什么,我们不打扰周医生了,快走吧。”
“再见。”周容眼睛抬都不抬,直截了当地赶他们走。
从门诊楼出来迟归一直沉默不语,海湾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难得脆弱一回的自尊心,强憋着笑不吭声。
好容易捱到家后,海湾借口洗手直接逃进了卫生间,迎面撞见自己镜中模样,原来眉梢眼角皆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