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海湾不确定是否需要去派出所做笔录,“他们在这儿闹腾,影响太不好了吧。”
他说完想了想,关上开到一半的车门,又跑回了酒店。
不一时,海湾与后知后觉的大堂经理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上次面试他的女主管。
警察在酒店门口抓人,无论是何原因都将带来不小的负面影响,客人必然会觉得附近治安不好,这中间的无形损失不可估量。
大堂经理在与警察交涉后,也认为此事不宜外传。但事情已经发生无能为力,只能在公关上想办法。
海湾送走警察,帮着工作人员劝散围观者,叮嘱他们封锁消息,而后和两个经理商议半日,拟定了一个应对计划,才想起迟归还在等他。
岁近寒冬,是要供暖的时节,天黑得格外早,况且此刻已经七点多。
海湾跑到门口,看看立在寒风中望着他的人,心头歉意陡然升起,忙辞别众人奔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了。”他穿得衣冠楚楚,身上一套单薄黑西装,比迟归还冷些。
海湾呵着气搓搓手,抱住他的胳膊笑说:“这儿没我事了,咱们走吧。”
迟归脸上看不出情绪,刮刮他鼻子,微笑道:“走吧。”
车厢里暖气充足,座椅上的加热垫持续不断地升温,海湾系上安全带不久便暖和了过来。
窗外挂着一轮月亮,皎皎光华照耀得路旁街灯都暗淡了几分。
他抱着保温杯,一面喝温烫的红枣桂圆茶,一面问:“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迟归瞥了他一眼,视线盯着前方曲折的路面说,“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可以从酒店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