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地毯这笔钱,他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冤枉,一块破布罢了,怎就那么贵?
该死的小番茄。
迟归转过他的脸,钳着他下巴问:“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赖账?”
海湾一猛子扎进他怀里,笑嘻嘻道:“你啊。你现在可是我老公,怎么能讹我呢?我很穷的。”
“我看你脸皮越来越厚了,也比以前更贫了。”迟归捏捏他如簧的巧嘴,掌心盖着他眼帘命令:“快睡觉,明天带你去医院拆线。”
“抠门,小气鬼。”海湾嘟嘟囔囔地翻个身,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睛。
傻瓜。
他禁不住笑了笑。
翌日下午,迟归去山腰接他,车子刚开到酒店外的公路上,便见远处几个人鬼鬼祟祟。
上次海湾遇见的一伙人正是他们,大概也非厉害角色,不过是市井混混一流,与放贷的人气场完全不同。
迟归没有丝毫犹豫,按下手机,直接拨通了110。
海湾忙完餐厅的事,安排好值班的人选,同赵清河道别而出,刚走两步就听见了外面的骚动。
酒店外停着两辆警车,迟归的红棕色丁丁车在另一边。正是晚饭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在一旁看热闹,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他也顾不上别的,走到车前敲敲窗户问道:“怎么回事,他们闹什么呢?”
“上次堵你的几个人,和围堵你朋友的应该是同一伙人。”迟归降下车窗,示意他进来,“走吧,不用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