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他,我才没有。”海湾脸上作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语气更是嫌恶,“他的事儿早跟我没关系了,我是怕他以后出了麻烦再让我去收拾烂摊子。”
“那你之前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为什么还放不下,让我照顾他?”迟归不依不饶地问。
海湾一时语塞,沉默许久,嘀咕道:“反正我懒得管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迟归不再反驳他,转移话题问:“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你和他也不好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海湾道,“他才几岁啊,我走的时候他刚出生,根本没印象。”
“对了,有一件事我却不知道。”迟归事无巨细都查得一清二楚,唯独一件没有线索,“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根本原因自然是他被长期压抑,实在受不了才离开。但他从小如此,已然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这个理由显然不足以让他迈出第一步。
他出走时刚上初三,即便早有计划要逃走,想来也不会突然辍学,至少也该熬到毕业,借求学为由顺理成章地离开。
所以其中必然有一件事,一根引爆他积怨的导火索。由于这件事,他才下定决心,连毕业证都舍弃,小小年纪投身社会。
海湾抿抿唇,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件小事儿,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小题大做。”
当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刚出生,他奶奶将自己藏着的一只镯子给了她。那玉镯是他家家传,不算名贵,好歹也有些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