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坐着也无妨,许多人术后三两天便工作,也未闻得有何不妥。
迟归只得随着他,听他在耳畔聒噪,半晌问道:“这次回去,你跟你爸通过电话没有?”
“没有啊,我干嘛给他打电话。”海湾理所当然地说,“我又不是回去看他的,就陪你去转转。”
“再说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回去了,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电话号码。你是不是要说我?”
“说你什么?”迟归目视前方看着道路,余光瞥了他一眼,“逃离带给你伤害的人,我有什么可指责你的?”
海湾扯了扯嘴角,道:“我就算有他电话号码估计也打不通,打通也没用。他三天两头躲债,家里电话自己都不接的。”
“这段时间倒还行,自从你给他还了那十五万之后,就再没催债的找过我。”
原来他每过一两个月都要收到讨债电话,虽然利息按时按数给,但海长生隔三差五便要输点小钱,还回回留下他号码。
“应该是上次让警察带他去清扫的作用。”迟归为断其赌博根源,请警察带着他去抓赌,想达到无人再敢收留他赌的效果,果然灵验。
“要是真的就好了,真是谢天谢地。”海湾简直要烧香拜佛去了,“我看是难,就消停几天,他憋不住了肯定得再想办法。”
“怕就怕本地玩不了,他又跑到外地玩去,那可就麻烦了。输钱还好,万一还不上钱还不得被人打死。”
迟归听他说着,转头看了看他忧心忡忡的表情,联想到之前在手术室里他嘱咐自己的话,问道:“你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