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高山扯了扯嘴角。
迟归未置一词,走到外间,半晌拿来一把刀。
海湾瞧见雪亮的刀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直向陆远舟使挤眉毛,后者也是一愣。
“昨晚有点咳嗽,吃水果吧。”他却拿起一只梨坐在床边削起皮来。
海湾松了一口气,舔舔嘴角,客气而疏离地说:“高山哥坐吧,我没什么事儿,还麻烦你来一趟。”
“你动手术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跟我还客气!”他沿着床脚坐下,瞥了一眼迟归,又瞥了一眼双目放光的陆远舟,问道:“怎么好好的忽然得阑尾炎了?”
“嗐,还不是……”话未说完,便被迟归打断:“还不是从前没人管,饮食不规律,吃饭不干净,留下的病因。”
他言中锋芒一语双关,分明是在讽刺高山与海湾分手,离他而去之事。
高山的笑意僵在脸上,放低声音道:“他确实不听话,老是饥一顿饱一顿,在外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要得病的。现在有人看着他,也是好事。”
海湾冲着陆远舟猛眨眼,得不到援助,只好讪讪说:“我这不是什么大病,小手术两三天就好了。高山哥今天应该值班啊,挺忙的何必还来一趟,要不然回去吧。”
“你从前最怕医院了,吃药都不肯,小手术还能不怕?”高山自然而然地道,“我来看看,顺便代表酒店的同事看你了。”
“他们也想来看你,还要给你买点东西呢。我知道你最怕人情债,就跟他们说我代表了。”
海湾摆摆未打针的右手,道:“千万别让他们来,我都没事儿。他们要是想慰问,等我回去了,叫他们中午吃饭的时候给我多留点儿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