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和他一起进室,”迟归道,“你帮我安排一下。”
海湾一怔,听周容劝说:“你进去也没用,帮不上什么忙,不要给我们添乱。”
“我进去自有我进去的作用,你不用管。”迟归像摸小狗一样摸着海湾的头顶对周容道,“很多研究都表明,病人的意志与成败有关,我进去能缓解他的精神压力。”
“室是无菌室,你进去不符合卫生标准。”周容不赞同他的做法,却也拦不住。
迟归的理由格外充分:“无菌室医生护士怎么进去?我难道不能消毒?这有什么难,多一个人也无妨。”
“算了算了,随你折腾。”周容摇摇头,抄着口袋走了,“好好休息吧,别再异想天开。”
海湾等他出门,靠坐在床边,噙着下唇问:“你跟我一起去,不怕犯忌讳啊?”
“犯什么忌讳。”迟归给他身后垫上两只枕头,沉着脸色道:“你以为是封建社会生孩子,进产房么?”
“谁说只有生孩子才犯忌讳,做都忌讳。”海湾天不怕地不怕,单单怕医院,连带着里面的医生护士清洁工,没有不怵的。
迟归不理他,去护士站打来一壶开水,晾至温吞喂给他:“术前不能进食进水,最后一口润润,等下不许再喝了。听周容的,忍一忍吧。”
“我这一病,是不是很长时间不能吃饭了?”海湾不担心旁的,最恨不能大快朵颐。
“三五天之内,别想吃东西。”迟归毫无安慰之语,残酷不仁地说:“即便做完,也得吃几天流食。你还是放弃幻想,尽早接受现实。”
海湾闻言,唉声叹气道:“啊……连饭都不能吃,我不想动,我讨厌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