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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他们无关于本能的触碰。

场面并没有多激烈,谁也没有失控。

比起索取,千秋更像是在取悦——银雀细弱压抑的低喘也好,半阖着湿润的眼也好,哪样都让他觉得心潮汹涌,还想看更多。之前在家里他曾暴戾凶恶地要过银雀顺服,几次三番隐忍不住咬上腺体的冲动。

满布浮尘与潮湿味道的书房里,他吻过银雀的大腿根,在那里留下痕迹,仿佛在宣布所有权。

看过了成不韪被查封的旧宅,去过了自己以前的住所,无数的证据都在证明事情和千秋说得大致相同,过去辉煌的成家已成了历史,分家那些亲族树倒猢狲散地自立门户。

银雀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孑然一身。

那晚他们相拥入眠时,银雀在他肩头问了声“我父亲真的死了么”。

男人只点了点头。

“这样啊……”回应的是这么一句释然又无奈地低语。

所幸银雀没有提出要去替成不韪处理后事,不然男人也没有把握还能从当时失事的地点找回成不韪的尸首。

他还记得和成不韪见过的最后一面:“……移送之前我见过他一次。”

“……他说什么了么。”

“他让我照顾好你,让你好好活着。”

往后一段时间里,千秋几乎推掉了所有需要外出的应酬、工作。每天他都能看见银雀带着止玉在自家的院子里闲逛——银雀的枪伤还没好全,太长时间的行走会对骨骼愈合造成影响。那些种在花园里的山茶花,在银雀的日渐熟练的照顾下欣欣向荣,却始终没有要开花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