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
oga蜷缩得更厉害,像个刚出生的襁褓婴孩,对外界的所有都没有说拒绝的能力。
忽然,房间的门打开了。
男人换了身浴袍走进来,看见的便是缩在被褥里的银雀。
——为什么缩成这样,为什么害怕成这样,不是很强的吗,帝国的高岭之花?
一股无名火席卷心头,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至床沿;银雀紧闭着双眼,听着脚步声的逼近。常识上千秋知道这正是oga脆弱的、需要alpha在旁安慰的时候——这也是他再回到这间屋子的原因——可他仍觉得气恼,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
也许是气恼明明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头脑清醒的自己,会失控地和银雀发生关系。
男人蓦地掀开被褥,捏住他的手腕,强硬地将人翻来,强迫他和自己视线相对:“不满意吗,我做的不够好?”
oga睁开眼,干燥起皮的嘴唇蠕动着,声音微弱:“……干脆杀了我吧。”
千秋是知道的,银雀的右眼是义眼。
现在义眼还是和平常一样,看起来漠然冷淡;左眼却目光闪烁,带起强烈的违和感。
他朝那张脸伸出手,银雀并不躲闪。他像失去感情般,坦然接受了千秋的触摸。
手指抚摸过脸颊的皮肤,顺着他的眼眶游走,扫过他纤长的睫毛,最后停留在义眼上。银雀看不见,所以即便触摸他的义眼,他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下意识地闭眼。
就在这时,银雀声音发颤,口吻像在笑但更像在哭:“……你原来一直恨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