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什么oga、alpha,在情热期中的他们就是野兽。
银雀精疲力尽地倒在柔软的床榻上,眼虽睁着,但却毫无神采地看着淡金色纹路的墙面。意识尚未能从混沌中完全脱出,oga的体质正影响着他,拼命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味道。
千秋的味道。
在情热期得到安慰后,那种无法抵御的狂乱会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新一轮的本能需求——需要alpha在身边,需要alpha的信息素。如若不然,强烈的不安、失落便会一阵阵地涌上心头,甚至让oga有想哭的冲动。
他抱着肩,手指反复掠过肩膀上被千秋咬下的地方。血早已经止住,几点牙印处留下血痂,指腹碰触时已不会再痛,却能痒得银雀指尖发颤。
在最后一次快乐席卷两人的神智后,千秋唤来了女佣人,搀扶着像狼狈的银雀进浴室里洗干净,换上丝绸的睡衣,睡上这张床。而男人则毫无牵挂地离去,那种自若的气息甚至让银雀觉得他在得意。
他确实应该得意。
如果换做是银雀,随心所欲地羞辱过对家的人之后,大抵只会更得意。
信息素越来越淡,几乎快要嗅不到千秋的气味;银雀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抱得更紧,手指快要抠进肉里。过往的记忆在不安中浮现,和他在镜子前丑态百出的样子混乱重演。
银雀咬着嘴唇,倏地闭上眼。
呜咽根本控制不住,一呼吸就会相伴着溢出嘴缝。
和那天一样。
他是如何在别人的施暴下尊严尽失地逢迎,他就是如何在不甘中取悦配合千秋的。
他的身体在迷乱中感恩戴德,自我意识被本能圈禁在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