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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洗头,可古代没有花洒,不方便洗头洗澡同步进行,她只好分开洗,先坐在小板凳上就着铜盆把头洗了,再泡澡。

热水桶里有个小瓢,她拿着小瓢舀热水,把头发打湿,再用皂角和脂膏起泡,怕泡泡进眼睛,她一直闭着眼,而后要冲洗泡泡时伸手往木桶里捞了捞,没摸到小瓢。

她刚想用衣襟擦眼睛,睁眼找瓢,便感觉到热水冲头上缓缓浇下,水流带着泡泡在发梢滴落。

“闭眼。”闻术声音低沉地说。

“好好。”尤许笑了笑,抬手揉搓头发。

闻术便一手拿着瓢,一下又一下给她浇热水,尤许便就着水,将头发顺着洗了干净。

洗完头发后,尤许拿块布将头发裹起,便开始解衣裳,笑眯眯地看他:“大师还不出去,莫非是想和我洗鸳鸯浴?”

感觉闻术出乎意料的黏人,他虽然面上不显,但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

果然,闻术面不改色地走出屏风,耳根却红了。

尤许忍不住放声大笑,笑个不停,笑得坐在床边的闻术几乎要恼了起来。

两刻钟后,尤许洗完,下人进来换桶换水,闻术便起身去洗。

尤许瘫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被闻术挖起来,她脸埋在他的胸膛,他拿着布巾把她擦头发。

她的乌丝如瀑,他擦得耐心又细致,还不忘叮嘱她:“湿发就寝易染风寒,日后莫要如此。”

她没应声,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听清,闻术没再重复,他想没关系,日后有他在。

他便这般半抱着尤许,直到把她的头发弄干。

以为尤许睡了,闻术动作很轻,谁知他刚放下布巾,她便扬起脑袋,弯唇笑着,抬手便去解他的腰封。

腰封落地,烛光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