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立啧啧几声,撑着脸颊,很鄙视他,“关老子屁事,还杀我呢,你有这能耐吗,我先杀了你。”
“那……那我就无限复活来杀你!”韩东说。
“那我就要在出生点先截下你的项上人头。”
曾黎:“……”
你们好幼稚哦。
和他们那的欢快不一样,蒋家给徐荫安排完后事,蒋修宇在家里呆了好几天,最后提着书包,没精打采地赶来上课。
还是早自习,第一节 课还没开始。
因为徐荫,蒋修宇最近精神不是很好,黑眼圈浓重,一闭上眼,就都是徐荫临走前抓着他的手,隔着一个氧气罩,叫他名字的那一幕。
“修宇……你过来。”徐荫声音很轻,带着氧气罩,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好像随时都会化作一缕风消失不见。
被折磨到不像样。
她预感到自己要走,稀里糊涂的说着一些话,比如自己对不起蒋文棋一家,叫他以后也控制好脾气,不要轻易与人争吵,不要因为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她声音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终消失不见。
一滴眼泪从女人苍老的眼角滑过,打湿了白色的枕头。病痛带走了她,带走了思念,留下了或快乐,或悲伤的记忆。
心脏骤停的那一刻,蒋修宇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趴在徐荫的手边放声大哭。这一天,他永远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世界上最爱他,世界上至亲的人。
人间苦短,行色匆匆,不珍惜,可能哪一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蒋修宇哭哑了嗓子,像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般,很快陪着父亲操办徐荫的后事。蒋爷爷也要走了,蒋奶奶也命不久矣,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