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对他吗?
但再仔细听去,却什么也没有。
斐垣抬头看着窗外,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但太阳是沉静的,天空是冰冷的,一片虚无。
斐垣频繁地梦见季淙茗是从一个星期前,如果非要说那天和往日有什么不同,那就只能是手腕扭伤了。
他和往常一样地买了一瓶矿泉水,结果蹲下身从自助贩卖机里拿水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手腕。
斐垣向来不是一个马虎笨拙的人,但那天的“蠢笨”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斐垣频繁地做梦。
“季淙茗……”斐垣念叨着这个没有听说过却无端出现在脑海中的名字。
斐垣很少对一个人这么在意。他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福利院的院长说,他是一出生就被放到门口的弃婴,连名字都没有。
“斐垣”这个名字,还是他自己三岁的时候翻字典给定下的。
他孤孤单单地来到这个世界,好像随时也能够孤孤单单地离开。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斐垣一直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我是这么淡然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斐垣认真地想了一下,试图找出自己喜欢或是讨厌的东西,但地铁已经横跨了半个城市,从城东到了城西,斐垣也没能找出任何一样对自己而言能引起波动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