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然后眼珠便被刀尖挑了出来。
“啊啊啊啊——”
“对,对,对!”斐垣笑着喊,“就是这个声音,你们快喊啊!快叫啊!多好听啊!怎么现在才叫出来呢?!快点喊!把声音喊得越大越好!”
斐垣打了个响指,五人猛然发现自己可以发声了,包括那个被摘了脑袋的大金链子。
“谁喊得最好,我就放过谁,五选一,知道吗?”
第一届鬼哭狼嚎大赛正式开始了。
里面没多少做戏成分,真真切切地充斥着恐惧。
斐垣哼着英语听力的前奏,雨露均沾地每人挖了只眼睛叠高高,然后才换了歌。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
斐垣辛勤地这里砍只手那里砍条腿,按在大小长短在地上排好,然后捡起自己买的冰淇淋。
被轻微软化的冰淇淋冰凉凉黏糊糊的,斐垣心情大好地把手和脚往盒子里转上一圈,然后随意地给他们接回去。
“啊……”百分之两百的清醒状态下,痛苦到极点的身体屏蔽装置坏掉了,他们哭着、喊着,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看吧,你们才是小杂种,杂种,哈!杂种!”斐垣笑嘻嘻地把他们摆在一起,欣赏着自己随意拼凑起来抽象派作品,有的脚接到手上了,有的手接到头上了,但是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