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安静得有些可怕,四个小弟浑身瘫软,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他们反应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一股腥骚味涌了出来。

“别急,别急。”斐垣笑吟吟地对其他四个人安抚道,“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恐惧到了一个极限,人是无法发出声音的。

斐垣把大金链子的脑袋别在裤腰带里,又伸手抠出了一个眼球,怕他被自己的身体阻挡了视线,看不到其他人的模样。

圆不溜丢的眼球被摆到了少了脑袋的脊柱上,破口处还在汩汩地冒血,但凸出一块的骨头正适合成为展示架用来摆放眼珠。

“这样好像有些歪。”斐垣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把大金链子的身体摆弄了一个更好的角度,退了一步看了看才说,“嗯,这下差不多了。”

听到斐垣的话,其他几个心里都是一惊,手脚并用地就想要飞快逃走。

斐垣也不急,慢慢慢慢地随便选了一个人,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好奇宝宝似的问:“我是小杂种吗?”

黄毛惊恐地摇头,弧度大得、频率快得让人觉得下一刻他能把脑袋甩出去。

“对,我不是小杂种。”斐垣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有人得是小杂种。”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们。

笑容温和,又甜蜜:“你们都是小杂种!”

斐垣摸出了一把刀,慢慢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