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思过去的恐怖经历,意识到在他们这段感情里,变态的不止是顾离钊,还有他楚霈,爱上恶魔不容易,遭受着恶魔的残暴侵犯还甘之如饴心怀留恋,他的爱也挺变态。
他以为他可能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心理医师明确告诉他——他没有。
那次,玻璃渣扎进他的膝盖和小腿,浸出的鲜血让顾离钊澎湃,在他眼里,这不是血,而是肌肤上盛开的玫瑰,是流动的优美红线钩织出的沸腾的火。
他紧紧咬着牙,额角青筋突兀,强忍着膝盖和小腿的疼痛,没有顾离钊的允许,他不能站起来。
暴风雨招摇的前奏持续了多久,他就跪了很久、很久很久,当磅礴大雨落下时夜幕也掩盖了天光。
他听见雨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间断地击打在瓷盘上,清脆响亮。
他的双腿跪麻木了,没有一点玻璃渣不曾浸染他的血色。
他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低头时被汗水弄湿的长睫凝成了一绺一绺,余光感受到顾离钊走近,他以为顾离钊会扶起他,然后带他去医院。
然而顾离钊却阴恻恻地笑着,解开腰间的浴巾,按住他的头往那儿怼:"快吃,一滴都不许剩。"
楚霈:""
多亏了顾离钊一次次戳破他的希望,他才能把一次次的绝望积累起来,成为他「决然离开」的勇气。
楚霈掐灭了指间的香烟,转身坐进驾驶室准备开车回家,痛苦的回忆让他报仇的决心更加坚定,手机上显示了杨思林无数个未接电话,还有99+的微信消息。
杨思林:「今晚说好了在家吃饭,你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