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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霈打开房门:"明天来不了,有工作,不能再推了。"

他听见顾离钊细碎低沉的笑声,但顾离钊没有说话,他等了几秒便兀自离开。

那扇房门甫一关闭,顾离钊的教鞭便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气流声,然后准确落在了台灯上,台灯的玻璃灯罩当即分崩离析,碎片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楚霈刚转身就听见屋子里那清脆响亮的破坏动静,熟悉的后怕从尾椎骨向上爬,脑海中回忆翻滚,他疾步逃离走廊。

第21章 拳击

楚霈记得,那会儿是夏天。

暴风雨降临的前奏总是电闪雷鸣,狂风阵阵,别墅外那棵茂盛的榕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树叶被盛夏的风撕裂,漫天飞舞卷落。

从楚霈的卧室落地窗外能将这大自然变脸的盛景一览无遗,但他无心欣赏倾盆大雨前的造作,任凭银色闪电将乌云密布的天穹划开数道口子,任凭闷雷一声声响彻耳畔,都不及他膝盖下的玻璃渣更直击心灵。

窗外摧枯拉朽的破坏力颇有翻天覆地的气势,恰好成为了顾离钊向他施虐的背景音乐。

顾离钊将台灯摔在地上,灯罩的玻璃渣碎了一地,他在楚霈的脖子上套了一个狗项圈,这是他新买的礼物,牵着长长的牵引绳让他跪在那一堆玻璃渣上,他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如果他反抗,顾离钊的皮带会毫不犹豫地抽在他身上,或者逼他玩更危险刺激的游戏。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屈服,除了不想挨打以外,更深沉的原因还是对顾离钊那份深深的眷念。